葛洪人物传记及典故
2017-1-16 来源:不详 浏览次数:次葛洪(~)为东晋道教学者、著名炼丹家、医药学家。字稚川,自号抱朴子。丹阳句容(今属江苏)人。三国方士葛玄之侄孙,世称小仙翁。中国东晋的炼丹家和医学家。字稚川,自号抱朴子。晋丹阳郡句容(今江苏句容县)人。他曾受封为关内候,后隐居罗浮山炼丹。著有《抱朴子》、《肘后备急方》、《西京杂记》等。其中丹书《抱朴子?内篇》具体地描写了炼制金银丹药等多方面有关化学的知识,也介绍了许多物质性质和物质变化。例如“丹砂烧之成水银,积变又还成丹砂”,即指加热红色硫化汞(丹砂),分解出汞,而汞加硫黄又能生成黑色硫化汞,再变为红色硫化汞。描述了化学反应的可逆性。又如“以曾青涂铁,铁赤色如铜”,就描述了铁置换出铜的反应,等等。
出身江南士族。其祖在三国吴时,历任御史中丞、吏部尚书等要职,封寿县侯。其父悌,继续仕吴。吴亡以后,初以故官仕晋,最后迁邵陵太守,卒于官。葛洪为悌之第三子,颇受其父之娇宠。年十三,其父去世,从此家道中落,乃“饥寒困瘁,躬执耕穑,承星履草,密勿畴袭。……伐薪卖之,以给纸笔,就营田园处,以柴火写书。……常乏纸,每所写,反复有字,人尠能读也。……”
十六岁开始读《孝经》《论语》《诗》《易》等儒家经典,尤喜“神仙导养之法”。自称:少好方术,负步请问,不惮险远。每以异闻,则以为喜。虽见毁笑,不以为戚。后从郑隐学炼丹秘术,颇受器重。谓“弟子五十余人,唯余见受金丹之经及《三皇内文》《枕中五行记》,其余人乃有不得一观此书之首题者”。
西晋太安元年(),其师郑隐知季世之乱,江南将鼎沸,乃负笈持仙药之朴,携入室弟子,东投霍山,唯葛洪仍留丹阳。太安二年,张昌、石冰于扬州起义,大都督秘任洪为将兵都尉,由于镇压起义军有功,迁伏波将军。事平之后,洪即“投戈释甲,径诣洛阳,欲广寻异书’了不论战功。”但因“正遇上国大乱(指“八王之乱”——引者注),北道不通,而陈敏又反于江东,归涂隔塞”。在此去留两难之际,恰逢其故友稀含为广州刺史,表请他为参军,并担任先遣。葛洪以为可藉此避乱于南土,遂欣然前往。不料嵇含又为其仇人郭励所杀,于是滞留广州多年。深感“荣位势利,臂如寄客,既非常物,又其去不可得留也。隆隆者绝,赫赫者灭,有若春华,须臾凋落。得之不喜,失之安悲?悔吝百端,忧惧兢战,不可胜言,不足为矣”。乃绝弃世务,锐意于松乔之道,服食养性,修习玄静。遂师事鲍靓,继修道术,深得鲍靓器重.
建兴四年(),还归桑梓。东晋开国,念其旧功,赐爵关内侯,食句容二百邑。咸和(~)初,司徒王导召补州主簿,转司徒掾,迁咨议参军。干宝又荐为散骑常侍,领大著作,洪皆固辞不就。及闻交趾产丹砂,求为句漏令,遂率子侄同行。南行至广州,为刺史邓岳所留,乃止于罗浮山炼丹。在山积年,优游闲养,著作不辍。卒于东晋兴宁元年(),享年81岁。或云卒于晋康帝建元元年(),享年61岁。
葛洪继承并改造了早期道教的神仙理论,在《抱朴子内篇》中,他不仅全面总结了晋以前的神仙理论,并系统地总结了晋以前的神仙方术,包括守一、行气、导引和房中术等;同时又将神仙方术与儒家的纲常名教相结合,强调“欲求仙者,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。若德行不修,而但务方术,皆不得长生也”。并把这种纲常名教与道教的戒律融为一体,要求信徒严格遵守。他说:“览诸道戒,无不云欲求长生者,必欲积善立功,慈心于物,恕己及人,仁逮昆虫,乐人之吉,愍人之苦,赒人之急,救人之穷,手不伤生,口不劝祸,见人之得如己之得,见人之失如己之失,不自贵,不自誉,不嫉妬胜己,不佞谄阴贼,如此乃为有德,受福于天,所作必成,求仙可冀也。”主张神仙养生为内,儒术应世为外。
他在《抱朴子外篇》中,专论人间得失,世事臧否。主张治乱世应用重刑,提倡严刑峻法。匡时佐世,对儒、墨、名、法诸家兼收并蓄,尊君为天。不满于魏、晋清谈,主张文章、德行并重,立言当有助于教化。葛洪在坚信炼制和服食金丹可得长生成仙的思想指导下,长期从事炼丹实验,在其炼丹实践中,积累了丰富的经验,认识了物质的某些特征及其化学反映.
他在《抱朴子内篇》中的《金丹》和《黄白》篇中,系统地总结了晋以前的炼丹成就,具体地介绍了一些炼丹方法,记载了大量的古代丹经和丹法,勾画了中国古代炼丹的历史梗概,也为我们提供了原始实验化学的珍贵资料,对隋唐炼丹术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,成为炼丹史上一位承前启后的著名炼丹家。
葛洪精晓医学和药物学,主张道士兼修医术。“古之初为道者,莫不兼修医术,以救近祸焉”,认为修道者如不兼习医术,一旦“病痛及己”,便“无以攻疗”,不仅不能长生成仙,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住。在其所撰《肘后备急方》中,保存了不少我国早期医学典籍,记载了许多民间治病的常用方剂,系古代随身常备急救之手册,并在东南亚各地广为流传,为研究魏晋南北朝医学的重要史料。该书关于天花病的记载,是医学史上现存最早的科学文献,对结核性传染病的认识,也比国外早一千多年。据载,葛洪还撰有《肘后救卒方》和《玉函方》。“余所撰百卷,名曰《玉函方》,皆分别病名,以类相续,不相杂错,其《救卒》三卷,皆单行径易,约而易验,篱陌之间,顾眄皆药,众急之病,无不毕备,家有此方,可不用医。”⑦葛洪在《抱朴子内篇?仙药》中对许多药用植物的形态特征、生长习性、主要产地、入药部分及治病作用等,均作了详细的记载和说明,对我国后世医药学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
葛洪一生著作宏富,自谓有《内篇》二十卷,《外篇》五十卷,《碑颂诗赋》百卷,《军书檄移章表笺记》三十卷,《神仙传》十卷,《隐逸传》十卷;又抄五经七史百家之言、兵事方技短杂奇要三百一十卷。另有《金匮药方》百卷,《肘后备急方》四卷。惟多亡佚,《正统道藏》和《万历续道藏》共收其著作十三种,以后人误题或伪托者居多。
他的医学著作《肘后备急方》,书名的意思是可以常常备在肘后(带在身边)的应急书,是应当随身常备的实用书籍。书中收集了大量救急用的方子,这都是他在行医、游历的过程中收集和筛选出来的,他特地挑选了一些比较容易弄到的药物,即使必须花钱买也很便宜,改变了以前的救急药方不易懂、药物难找、价钱昂贵的弊病。他尤其强调灸法的使用,用浅显易懂的语言,清晰明确的注名了各种灸的使用方法,只要弄清灸的分寸,不懂得针灸的人也能使用。
《肘后备急方》中收载了多种疾病,其中有很多是珍贵的医学资料。这部书上描写的天花症状,以及其中对于天花的危险性、传染性的描述,都是世界上最早的记载,而且描述得十分精确。书中还提到了结核病的主要症状,并提出了结核病“死后复传及旁人”的特性,还涉及到了肠结核、骨关节结核等多种疾病,可以说其论述的完备性并不亚于现代医学。书中还记载了被疯狗咬过后用疯狗的脑子涂在伤口上治疗的方法,该方法比狂犬疫苗的使用更快捷,而且有效,从道理上讲,也是惊人的相似。另外,对于流行病、传染病,书中更是提出了“疠气”的概念,认为这绝不是所谓的鬼神作祟,这种科学的认识方法在当今来讲,也是十分有见地的。书中对于恙虫病、疥虫病之类的寄生虫病的描述,也是世界医学史上出现时间最早,叙述最准确的。
葛洪在中年时,晋元帝及晋咸帝都曾赐召他高官厚爵,都被他拒绝了。后来,他厌于在家中总被人催请做官,又听说了交趾(今越南北部)一带有炼丹的原料,就主动要求到那里去做县令。皇帝以为这很辱没他的才能,但他并非为了高官厚禄,而是为了方便取得炼丹的原料。上任时,在他经过广州的时候,刺史邓兵留住了他,提供给他炼丹的原料,于是他就隐居在罗浮山,从事炼丹术。
举凡名医,必有一段艰难的求学历程,以其超人的毅力去探索和学习。葛洪的一生可谓精彩,而且颇具传奇色彩,他的聪慧睿智帮助他开拓了医学上的新领域,在临床急症医学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。
葛洪从小喜欢读有关医药、保健和炼丹制药的书,还很留心民间流行的一些简便的治病方法。他把在广大的农村里搜集到的验方,结合自己学到的医药知识,写成了一本书,取名叫《肘后备急方》。
《肘后备急方》不是大部头的著作,但是非常实用。“肘后”就是说这部书篇幅很小,可以挂在胳膊肘上随身携带,类似现代所说的“袖珍本”。
“备急”就是应急的意思。用现代话说,就是一本“急症手册”。这部书里的治病药方,都是容易得到的到处都有的草药,又便宜,又方便,更重要的是灵验有效,所以深受老百姓的欢迎。
葛洪很注意研究急病。他所指的急病,大部分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急性传染病,古时候人们管它叫“天刑”,认为是天降的灾祸,是鬼神作怪。葛洪在书中说:急病不是鬼神引起的,而是中了外界的疠气。我们都知道,急性传染病是微生物(包括原虫、细菌、立克次氏小体和病毒等)引起的。这些微生物起码要放大几百倍才能见到,多年前还没有发明显微镜,当然不知道有细菌这些东西。葛洪能够排除迷信,指出急病是外界的物质因素引起的,这种见解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葛洪在《肘后备急方》里面,记述了一种叫“尸注”的病,说这种病会互相传染,并且千变万化。染上这种病的人闹不清自己到底哪儿不舒服,只觉得怕冷发烧,浑身疲乏,精神恍惚,身体一天天消瘦,时间长了还会丧命。葛洪描述的这种病,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结核病。结核菌能使人身上的许多器官致病。肺结核、骨关节结核、脑膜结核、肠和腹膜结核等等,都是结核菌引起的。葛洪是我国最早观察和记载结核病的科学家。
葛洪的《肘后备急方》中还记载了一种叫犬咬人引起的病症。犬就是疯狗。人被疯狗咬了,非常痛苦,病人受不得一点刺激,只要听见一点声音,就会抽搐痉挛,甚至听到倒水的响声也会抽风,所以有人把疯狗病又叫做“恐水病”。在古时候,对这种病没有什么办法治疗。
葛洪想到古代有以毒攻毒的办法。例如我国最古的医学著作《黄帝内经》里就说,治病要用“毒”药,没有“毒”性治不了病。葛洪想,疯狗咬人,一定是狗嘴里有毒物,从伤口侵入人体,使人中了毒。能不能用疯狗身上的毒物来治这种病呢?他把疯狗捕来杀死,取出脑子,敷在犬病人的伤口上。果然有的人没有再发病,有人虽然发了病,也比较轻些。
葛洪用的方法是有科学道理的,含有免疫的思想萌芽。大家知道,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,注射脑炎疫苗可以预防脑炎,注射破伤风细菌的毒素可以治疗破伤风。这些方法都是近代免疫学的研究成果。“免疫”就是免于得传染病。细菌和病毒等侵入我们的身体,我们的身体本来有排斥和消灭它们的能力,所以不一定就发病,只有在身体的抵抗力差的时候,细菌和病毒等才能使人发病。免疫的方法就是设法提高人体的抗病能力,使人免于发病。注射预防针,就是一种免疫的方法(现代免疫学的内容越来越丰富,注射预防针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)。葛洪对疯狗病能采取预防措施,可以称得上是免疫学的先驱。欧洲的免疫学是从法国的巴斯德开始的。他用人工的方法使兔子得疯狗病,把病兔的脑髓取出来制成针剂,用来预防和治疗疯狗病,原理与葛洪的基本上相似。巴斯德的工作方法当然比较科学,但是比葛洪晚了多年。
在世界医学历史上,葛洪还第一次记载了两种传染病,一种是天花,一种叫恙虫病。葛洪在《肘后备急方》里写道:有一年发生了一种奇怪的流行病,病人浑身起一个个的疱疮,起初是些小红点,不久就变成白色的脓疱,很容易碰破。如果不好好治疗,疱疮一边长一边溃烂,人还要发高烧,十个有九个治不好,就算侥幸治好了,皮肤上也会留下一个个的小瘢。小瘢初起发黑,一年以后才变得和皮肤一样颜色。葛洪描写的这种奇怪的流行病,正是后来所说的天花。西方的医学家认为最早记载天花的是阿拉伯的医生雷撒斯,其实葛洪生活的时代,比雷撕斯要早多年。
葛洪把恙虫病叫做“沙虱毒”。现在已经弄清楚,沙虱毒的病原体是一种比细菌还小的微生物,叫“立克次氏体”。有一种小虫叫沙虱,螫人吸血的时候就把这种病原体注入人的身体内,使人得病发热。沙虱生长在南方,据调查,我国只有广东、福建一带有恙虫病流行,其他地方极为罕见。葛洪是通过艰苦的实践,才得到关于这种病的知识的。原来他酷爱炼丹,在广东的罗浮山里住了很久。这一带的深山草地里就有沙虱。沙虱比小米粒还小,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。葛洪不但发现了沙虱,还知道它是传染疾病的媒介。他的记载比美国医生帕姆在年的记载,要早1多年。
葛洪为什么喜欢炼丹呢?在封建社会里,贵族官僚为了永远享受骄奢淫逸的生活,妄想长生不老。有些人就想炼制出“仙丹”来,满足他们的奢欲,于是形成了一种炼丹术。炼丹的人把一些矿物放在密封的鼎里,用火来烧炼。矿物在高温高压下就会发生化学变化,产生出新的物质来。长生不老的仙丹是剥削阶级的幻想,当然是炼不出来的。但是在炼丹的过程中,人们发现了一些物质变化的规律,这就成了现代化学的先声。炼丹术在我国发展得比较早,葛洪也是一个炼丹家。
当时,葛洪炼制出来的药物有密陀僧(氧化铅)、三仙丹(氧化汞)等,这些都是外用药物的原料。
葛洪在炼制水银的过程中,发现了化学反应的可逆性,他指出,对丹砂
(硫化汞)加热,可以炼出水银,而水银和硫磺化合,又能变成丹砂。他还指出,用四氧化三铅可以炼得铅,铅也能炼成四氧化三铅。在葛洪的著作中,还记载了雌黄(三硫化二砷)和雄黄(五硫化二砷)加热后升华,直接成为结晶的现象。
此外,葛洪还提出了不少治疗疾病的简单药物和方剂,其中有些已被证实是特效药。如松节油治疗关节炎,铜青(碳酸铜)治疗皮肤病,雄黄、艾叶可以消毒,密陀僧可以防腐等等。这些记载,对治疗关节炎有一定效果。雄黄中所含的砷,有较强的杀菌作用。艾叶中含有挥发性的芳香油,毒虫很怕它,所以我国民间在五月节前后烧燃艾叶驱虫。铜青能抑制细菌的生长繁殖,所以能治皮肤病。密陀僧有消毒杀菌作用,所以用来做防腐剂。葛洪早在1多年前就发现了这些药物的效用,在医学上做出了很大贡献。
葛洪“不学而求知,犹愿鱼而无网焉;心虽勤而无获矣”。这是晋代科学家葛洪在治学上的一句名言。
葛洪,字稚川,号抱朴子,人称“葛仙翁”,丹阳句容县(今江苏省句容县)人。约生于晋太康四年(公元二八三年),卒于东晋兴宁元年(公元三六三年)。晚年,他隐居在广东罗浮山中,既炼丹、采药,又从事著述,直至去世。对他的一生,明代陈嘉谟在《本草蒙筌》中引用了《历代名医像赞》的一首诗来概括:“陷居罗浮,优游养导,世号仙翁,方传肘后”。但这只说出了他炼丹采药,隐逸求仙的一面。而他另外的一面却被忽略了。其实,他是古代一位鼎鼎有名科学家,在医学和制药化学上有许多重要的发现和创造,在文学上也有许多卓越的见解。他的著作,约有五百三十卷。不过,大多已经散佚,流传至今的,主要有《抱朴子》和《肘后救卒方》。《抱朴子》是一部综合性的著作,分内篇二十卷,外篇五十卷。内篇说的是神仙方药,鬼怪变化,养生延年,禳邪却病等事,属于道教的著作。但其中《金丹》、《仙药》、《黄白》等部分是总结我国古代炼丹术的名篇;外篇说的是人间得失,世道好坏等事。其中《钧世》、《尚博》、《辞义》等篇,是著名的文论著作。《肘后救卒方》简称《肘后方》,是他在广东编著的一部简便切用的方书。收录的方药大部分行之有效,采药容易,价钱便宜。而且,篇帙不大,可挂在肘后随行(即今天所说的袖珍本),即使在缺医少药的山村、旅途,也可随时用来救急。所以,受到历代群众的欢迎。葛洪的医学著作,据史籍记载,尚有《金匮药方》一百卷,《神仙服食方》十卷,《服食方》四卷,《玉函煎方》五卷。
葛洪治学严谨,几十年如一日,自经史百家到短杂文章,共读了近万卷。就以他编写《玉函方》(后缩短摘要写成《肘后方》)来说,就阅读了张仲景、华佗等医书和百家杂方近千卷,“收拾奇异,捃拾遗逸选而集之”(《肘后方》自序)。他对苦读常常流露出得意之情。他说:“孜孜而勤之,夙夜以勉之,命尽日中而不释,饥寒危困而不废,岂以有求于世哉,诚乐之自然也”(《抱朴子外篇?勖学》)。
葛洪不但重视学习书本知识,而且重视学习群众的实践经验。他乐于拜有知识的人做老师。他的从祖葛玄,在吴之时,炼丹学道,有一套本事,曾授给弟子郑隐。葛洪知道后,就去拜郑隐为师,把那套本事学了过来。后来,到了广东,他又拜南海太守鲍靓为师。鲍靓精于医药和炼丹的技术,见葛洪虚心好学,年青有为,就不但把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,并且把精于灸术的女儿鲍姑也嫁给了他。
葛洪在向书本和群众学习的同时,还特别注意对客观事物作深入细致的观察。他的观察力十分敏锐。这是他在学术上有所发现的重要条件之一。《肘后方》记载了他对各种病症长期观察的结果,其中有许多是医学文献中最早的记录。从中可以找到他临证细看的生动事例。例如,对沙虱病的记载:“山水间多有沙虱,甚细,略不可见。人入水浴,及以水澡浴,此虫在水中著人身,及阴天雨行草中,亦著人,便钻入皮里。其诊法:初得之皮上正赤,如小豆黍米粟粒,以手摩赤上,痛如刺。三日之后,令百节强,疼痛寒热,赤上发疮。此虫渐入至骨,则杀人。”这种病,是由一种形似小红蜘蛛的恙虫的幼虫(恙螨)做媒介而散播的一种急性传染病,流行于东南亚一带、我国的台湾省和东南沿海各省。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,国外才逐渐发现了恙虫病的病原是一种比细菌小得多的“立克次氏体”,并弄清了携带病原的小红蜘蛛的生活史。而他早在一千六百年以前,在没有显微镜的情况下,就把它的病原、病状、发病的地点、感染的途径、预后和预防,弄得较为清楚,还指出此病见于岭南,与今天临床所见竟无二致,这不能不说是了不起的事。
书中还记载了一种叫瘈犬咬人引起的病症,病人非常痛苦,只要受到一点刺激,听到一点声音,就会抽搐痉挛,甚至听到倒水的响声也会抽风,因此,有人把这种病叫做“恐水病”。葛洪首创地应用狂犬的脑敷贴在被咬伤的创口上,以治疗狂犬病的方法。狂犬脑中含有抗狂犬病物质,到十九世纪法国巴斯德才作了证明。书中对天花(天行斑疮)症状、结核病(尸注、鬼注)等的记载,都是医学文献中最早的记录。他不仅明确记载了病状和发病过程,而且还明确无误地指出它们的传染性。所以,称他为“传染病学专家”,一点也不过分。
葛洪治学除了重视读、问、看外,还十分重视实验。这充分表现在他对炼丹术的研究上。葛洪在这方面,继承和发展了前人的成果,把炼丹术具体化、系统化了。他在罗浮山、日夜厮守丹炉,进行了许多实验。反映出他孜孜不倦地进行实验的精神。
在《抱朴子?内篇》里,我们可以发现,葛洪曾做过汞与丹砂还原变化的实验。他在书中说:“丹砂烧之成水银,积变又还成丹砂”。丹砂,又叫朱砂,就是红色的硫化东,将它加热后,分解出汞(水银);汞再与硫化合,又生成红色硫化汞。这可能是人类最早用化学合成法制成的产品之一,是炼丹术在化学上的一大成就。葛洪还在实验中发现了多种有医疗价值的化合物或矿物药。至今,中医外科普遍使用的“升丹”、“降丹”,正是葛洪在化学实验中得来的药物。葛洪的炼丹术,后来传到了西欧,也成了制药化学发展的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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